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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烏戰爭周年報導1/俄羅斯經濟未因戰事崩潰 技術官僚與盟友是兩大關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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菱傳媒

2月. 20, 2023

 俄烏戰爭周年報導1/俄羅斯經濟未因戰事崩潰 技術官僚與盟友是兩大關鍵

已延燒1年的俄烏戰爭,早讓烏克蘭、俄羅斯的彈藥庫亮起紅燈,經濟備受衝擊。烏克蘭、俄羅斯領導人堅持不退讓,持續戰鬥下,將把這場戰事推往無止境的境界。兩國都想打贏戰爭,關鍵是西方世界對烏克蘭軍援、資助的決心,能與俄羅斯總統普丁不顧一切,加速國防生產的長期堅定意志抗衡嗎? 請看《菱傳媒》俄烏戰爭周年系列報導。

(記者王秋燕/綜合報導)俄烏戰爭打了1年,加上美歐國家與盟友的連續制裁行動,按照西方國家推論,俄羅斯早該彈盡援絕、掏空國庫。但事實上,俄羅斯經濟去年僅小幅萎縮2.2%,也沒有終止烏克蘭入侵行動跡象。到底俄羅斯是如何辦到的?

去年多數西方經濟學家預期,俄羅斯經濟至少萎縮10%,甚至崩潰。不過,俄羅斯去年經濟僅萎縮2.2%,還能維持3.9%的低失業率。俄國房價儘管下跌,整體房市卻沒有崩壞,消費支出雖緊縮,卻不至於過度衝擊整體經濟動能。

俄羅斯總統普丁(Vladimir Putin)2月9日透過電視演說表示,「俄羅斯經濟已度過西方國家制裁最大衝擊的時候,今年可望有不錯的成長。許多國家刻意為俄羅斯製造問題,會很驚訝於我們如何成功應對這些經濟面威脅,以及個別產業產能干擾。」

普丁並非亂說話,過度樂觀看待俄羅斯經濟前景。國際貨幣基金(IMF)1月底上修,今年俄羅斯經濟目標從萎縮2.3%至成長0.3%,估其經濟表現將優於英國、德國。

俄羅斯到底如何撐住經濟?英國《經濟學人》雜誌分析,世界上主要國家有一半跟隨美歐對俄羅斯的各項制裁令,不過,還有一半的國家無視這些制裁令,其中包括經濟大國中國、印度,以及俄羅斯周邊友好國家,他們更樂於在俄羅斯遭西方世界孤立之際,與俄羅斯增加貿易機會。

俄羅斯還有厲害的「技術官僚」(technocrat)體系,包括俄羅斯央行總裁納比烏林娜(Elvira Nabiullina)、俄羅斯最大銀行老闆葛瑞夫(German Gref)、前財政部長庫德林(Alexei Kudrin),他們不僅在俄烏戰爭爆發前,就向普丁說明,俄國可能遭受的危機,更在開戰後迅速祭出化解危機的方,而且還奏效。

俄烏戰爭爆發前,美國、歐洲企業在俄羅斯投資規模高達3500億美元,開戰後,美歐企業大舉撤出俄羅斯時,俄羅斯政府立刻要求僅能照政府定價出售旗下資產,而政府定價卻比市價低了50%或更多,這創造了讓俄羅斯政府、企業大搶便宜的機會。

俄烏戰爭爆發初期,俄羅斯盧布一度面臨崩盤危機,銀行也出現擠兌風暴,當時卻僅有幾位層級較低的俄羅斯金融官員離職,而在俄羅斯央行、財政部等政府單位快速祭出資金管制、要求他國以俄羅斯盧布採購天然氣等措施後,經濟崩潰立即危機性也跟著消散許多。

一位親近克里姆林宮的人士向《經濟學人》表示,「這些技術官僚菁英就是罪犯,他們會不計一切展現能力,讓戰爭機器得以順利運作,他們很清楚,他們待在體系夠久,越能爬上高位。」

最能夠掐住俄羅斯經濟命脈的仍是能源制裁令,西方國家對俄羅斯的能源制裁到去年底已達到高峰。去年12月5日,歐盟在禁止歐盟企業為俄羅斯石油至全球各地運輸作業提供保險、融資;G7、澳洲、歐盟將共同俄羅斯石油價格上限為每桶不超過60美元。

這些制裁措施已見到成效。俄羅斯1月能源收入年減46%,再加上戰爭開支飆升,導致1月支出年增58%,預算赤字創下1.8兆盧布的歷史新高紀錄。

《華盛頓郵報》報導分析,今年能源市場不會重演去年供給吃緊的狀況,俄羅斯將面臨能源出口減少、稅收迅速下降,以及龐大預算赤字的嚴峻狀況,而在無法動用養老基金等受法律保障的財政資源下,俄羅斯可能會將動用由人民幣、黃金組成的國家財富基金。不過,經濟學家認為,該基金可能會在未來2年內耗盡。

德國國際與安全事務研究所(Germa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and Security Affairs)經濟學家克魯格(Janis Kluge)估算,今年俄羅斯預算赤字可能達到GDP的5%,高於去年的2%。不過,他認為,這不足以普丁對烏克蘭停戰,普丁政府的政治能量會因為西方制裁而削弱,但這是一場長期消耗戰,未來還有許多變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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